livebytheriver

【犬狼/哨向】你不要牵他的手(1)

标题:你不要牵他的手

配对:Sirius Black/Remus Lupin

分级:Mature

标签:无魔法AU,哨向AU,假装情侣,1980s,心理健康,战争提及

概要:莱姆斯和玛琳为了逃避塔的掌控精神结合,直到另一个哨兵的出现完全搅乱了他的生活。


notes:本文在AO3上更新到3/7, 很少上LOFTER,但我想到这里可能还有关心我上一篇坑的朋友(对不起!),So here it is! A new one!

【7.11修改】本来放了ao3链接,后来发现文章异常,所以把链接移除,在ao3搜名字就能搜到。



第一章


睁开眼睛之前他同时感受到了两样东西:在他身体里温暖流淌的向导素和吉迪翁·普威特燃烧着怒火的神经。于是他聪明地选择继续闭着眼睛。

“你知道,你现在心跳得像要和男朋友出门约会的16岁小姑娘,不得不说我受宠若惊。”

“向导素。不是因为你。”

“是吗?我还以为你有点廉耻心呢。”

西里斯叹了口气,试图揣摩吉迪翁的表情。这位退役哨兵向导安置办公室的主任坐在床前小小的椅子上,旁边站着毕恭毕敬的秘书,是个向导,西里斯没有见过。“昨天你在一家全是平民的酒吧里晕倒了,”他翻着手里的文件,好像他自己记不住似的,“违反了《公共场所哨兵守则》第五章第十二条第一则;上周你在大街上失去意识两次并且造成交通事故,违反了《哨兵向导管理条例》第七章十一条第三则;以及我看你没有佩戴哨兵徽章,违反了……”西里斯盯着输液管,浅绿色的向导素安静地流进静脉。吉迪翁啪的一声合上文件,“我很抱歉地通知你,布莱克先生,塔认为你已经不能胜任现在的职位了。”

“看不出来你们挺有远见的嘛。”西里斯用手指弹了弹管子,好让一滴卡住的液体流下去。“你的徽章呢?”吉迪翁问。“1968年后我就没见过它了。”他回答。吉迪翁伸出一只手,接过秘书递来的文件袋,眼睛仍然盯着他,“塔决定把你调到布兰特的哨亭,这是介绍信。”

西里斯没有接,他知道吉迪翁也料到了这一点,所以这位哨兵站起来把东西放在床头。“除此之外,你现在正式被禁止进入酒吧、酒馆、俱乐部、饭店以及一切卖散装酒的地方。”

“这和我喝酒有什么关系?”

“我们不能让你伤害平民。”

“多么贴心啊,”西里斯眯起眼睛,“总是把民众性命放在首位的塔,千方百计地把失控的哨兵安排在离他们更近的街区哨亭里。”

“你违反规则太多次了,塔必须要给你惩罚,”吉迪翁提高了嗓音,“也是给你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你还有机会再回到伦敦塔工作的。”他在床边狭小的空地转了几圈,手插进裤袋,摸出一个小玩意丢过来,“戴着它,每周一次回塔里报道。还有别把自己弄死了。”

西里斯捡起那个小东西,金属表面闪闪发光,是一枚崭新的哨兵徽章。他抬头看见吉迪翁已经走到门口,他的小秘书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

门打开了,西里斯看到他半个背和折起的衣角在门框边缘停留片刻,然后朝反方向离开,接着鱼贯而入的是波特一家子。莉莉滑进刚刚吉迪翁坐过的椅子,詹姆停在床脚,在以为他看不到的时候翻了个白眼。

“悠着点姑娘们,我还活着呢。”

“怎么说?”莉莉问他。

“他们把我调到布兰特去,而且不让我喝酒。”

“就这样?”

“就这样。”

“他们以为这样就能解决问题吗?”莉莉大声说,肩膀起伏,“他们至少得想点办法帮你!”

“他们根本不想解决我的问题,”西里斯捏起床头文件袋的一角,把它拎过来,“他们只想解决我。我昨天没有……”他斟酌了几个动词,“砸坏什么东西吧?”

“除了我老公的脑袋以外,别的没有。”莉莉回答,脸上没什么表情。西里斯这才注意到詹姆的前额贴了块东西,“感谢上帝。”他夸张地抹了把脸,对詹姆比了个“抱歉”的口型。

“这是什么?”詹姆抬了抬下巴。西里斯正打开文件抽出一张纸来。

“介绍信。看来我明天就要到布兰特的哨亭上任了,跑半个伦敦去上班,真不赖。吉迪翁这个浑——”

“别这么说他,”詹姆突然厉声说,“他一直都对你不错。”

“他对我不错?”西里斯瞪着他,“莉莉,你最好带他看一下医生,我可能下手有点重。”

“你本来也不喜欢待在塔里!”

“他把我调到该死的布兰特去!布兰特!”

“这不是他一个人能决定的。”

“哦,詹姆,看看你自己,”西里斯往后一靠,“多么像个塔里的模范哨兵啊。”

然后两个人都不说话了,一个看天一个看地,西里斯的怒火在胸口上上下下好几回,最终还是咬牙没冒出来。“我的午休结束了,”詹姆突然说,“走吧莉莉,我送你到楼下。”

“已经中午了吗?”

“我有腿,自己能走。”莉莉站起来,西里斯这才发觉有什么不对。“你饿了吗,西里斯?”她走到他面前。

这里有一根紧绷的弦。西里斯的视线在弦的两端来来回回。从道义上说,他应该拒绝她,这样她只能跟詹姆下楼;但是耶稣在上,他真的饿的要命。所以他这么说了,莉莉转身经过詹姆走了出去。“保重。”詹姆抢在西里斯开口前离开了房间。

 

莉莉给他弄到一杯茶和一块三明治之后就走了,完全没给他问问题的机会。护士进来查房的时候他正在把被子上面包屑捡进嘴里,他被告知现在就得离开。

“手术室有个哨兵正在抢救,可能需要这间病房。”她拔出针管,把输液袋摘下来放进篮子里。“那个哨兵怎么了?”他问。护士摇了摇头。

于是他穿好外套,走出病房,感觉到向导素在全身流淌。这一层是伦敦塔的医院,他造访的次数足够多所以对这层了如指掌。这条走廊全是病房,穿过几间诊室来到大厅,电梯正对的走廊尽头就是手术室。手术室灯亮着,门口坐着一个年轻男人,是个平民。

西里斯走过去,坐到他旁边,不确定自己要干什么。“里面是你父亲吗?”他问。

“我母亲。”男人回答,他转头看了西里斯一眼,试图挤出一个友好的微笑。“抱歉,”西里斯说,“她生病了吗?”男人摇摇头,眼睛看着地板,手肘撑在大腿上,手掌泛红,“她跳楼了。”

“抱歉。”西里斯轻声说,他已经猜到原因了。

男人沉默了半晌,医生和护士在蜂巢般的几个房间里进进出出,白噪音充斥着整条走廊。

“自从我父亲去世以后,她的状态就不太好。”

“失去结合是很痛苦的。”西里斯点头。

“虽然我是木头,但我能理解她的痛苦,”他吞咽了一下,好像在吞下一口酒精,“就好像你一半的大脑被硬生生切掉了,你还活着,但你希望自己死了。”

他的声音很沙哑,西里斯想给他倒杯茶,又不觉得自己不应该离开,于是他静默地坐着。

“你是哨兵吗?”

“我是。”

“你结合了吗?”

西里斯耸了耸肩。

“我知道这么说可能有点怪,但是我一直挺同情你们的。”他吸了一口气,抬头盯着对面的墙壁,眼睛亮晶晶的,“我爸爸去世以后,我就到塔里求他们给我妈妈再安排一个向导。”

“他们没给你妈妈安排,对吗?”

“没有。男向导本来就很少,他们不会浪费一个子宫。我妈妈已经不能生育了。”

西里斯突然有一种想呕吐的冲动,但他忍住没站起来。男人开始问有关他的事。他们给你安排过向导吗?安排过。但你不想和她们结合?对。你服过役吗?服过。去了哪?北爱尔兰。那儿怎么样?狗屎地方。

他笑了一下,开始问西里斯更多问题。他们断断续续地聊了很久,直到西里斯觉得他像被挤出了所有豆子的豌豆一样,真的没什么可说的了。他看他躺在椅背上闭着眼睛,胸膛起伏,放松得很痛苦的样子。手术室的门突然打开,有个医生走了出来。他一下子跳起来,以与他衰弱神态不符的健步走过去,遮住了医生整个身影。“抱歉,”西里斯加强的听觉让他听得清清楚楚,“她过世了。”

 

西里斯不知道塔对他的禁足令是怎么实施的,他步履匆匆穿过马路的时候这样想。有可能全伦敦的所有酒馆饭店都已经收到他的大头照,亦或者他们把他的照片直接贴在街道的橱窗上。“禁止此人进入”,上面可能会写,把他弄得像个逃犯一样。但是这种大张旗鼓的做派不是塔的风格,西里斯想,塔更喜欢暗地里给你一刀。

等他用肩膀撞开门,才发现这是一间爱尔兰人的酒馆。时间还早,店里的人却不少。他开门弄出的动静太大,不少双眼睛转向他,眼神在落到他外套上的哨兵徽章后明显添了几分敬畏。他径直走到吧台,要啤酒的时候没有遇到任何阻碍,看来消息传得还没有那么快,或者只是吉迪翁在吓唬他?

多数人继续做他们刚才的事情,喝酒的喝酒,聊天的聊天,但是哨兵在场而导致的紧张气氛还是显而易见。最里面角落的两个男人从衣兜里掏出纸和圆珠笔(好像他是瞎子似的);几个妇女把视线转到电视上的足球赛(伯明翰城对利物浦,不看也罢);一桌刚刚大谈鲍比·桑兹的爱尔兰人憎恶而惊惧地瞪着他。门铃又响了,西里斯转头看见一个人走进来,好像在哪见过,然后他想起来,原来是吉迪翁的秘书。

人们总是说,等你把坏运气用完,好运气就来了。西里斯希望这是他今天最后一个坏运气。他没法挪开眼睛,而那个向导也看到他了,一丝惊讶浮现在脸庞。他在门口踌躇了片刻,眼神绕了一圈又绕回来。显然他没有约,而现在掉头离开又太晚了。“嗨。”他坐到西里斯旁边,展示了一个微笑,西里斯觉得他看起来像被自己绑架的。

“如果你要告诉吉迪翁,我不会阻拦你。”他决定先发制人。

“告诉他什么?”

“告诉他你把我抓了个现行,光明正大地违反塔的禁令。”西里斯斜睨着他。

“哦,原来你在担心这个。”向导说,像是松了口气。

“我没有担心。”

“不过我不太想在下班的时候想工作的事情。”他从吧台的小碟子里捏了几粒花生米,西里斯有点想告诉他看这成色可能放得太久了。“你常来这吗?”

“所以我们现在是在闲聊?”

向导好像是被他吓到了,他畏缩了一下。“如果你不想的话,我可以闭嘴的。抱歉。”

然后他就真的没再说话,安静地盯着电视机,偶尔啄一口杯里的威士忌。西里斯从来不喜欢待在向导旁边,和平民与哨兵相比,他们的思维总是温和又恬静,特别是当他们思维的触条搔过你的脑海表面的时候,每一个哨兵的本能都叫嚣着想要靠近,乞求他们给自己一点抚慰。在向导旁边他总是会无意识地感到平静,而西里斯对此深恶痛绝。

“刚才有个哨兵在塔里死了,”他满怀恶意地开口,“她跳楼了。”

向导转头看他,好像不确定他在和谁讲话,旋即露出一副哀伤的神情,“我很抱歉。”

“她是你的朋友吗?”

“不是我的朋友我就不能为她难过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

“她发了疯,因为她的向导死了,而塔觉得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她跟着一块死。”

“我很抱歉……”

“你当然很抱歉,”西里斯想控制自己不要发抖,“如果要在死和结合里选一个的话我肯定会选结合的不是吗?但是他妈的我为什么要做这样的选择?我该有其他选择的,你明白吗?我没有选择成为哨兵。”

他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甚至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管它呢,不论这个向导觉得他是胆小怕死还是在大放厥词,都和他没有关系。胸口有什么东西升上来直冲脑袋,和店里嗡嗡的吵闹搅在一块,搞得他头隐隐作痛。这个时候要是有人说“我也没有”他准会揍扁那人的鼻子然后头也不回地走出去。他用手指用力梳过头发,隐约听到向导说了一句,“我们都没有。”

玻璃杯碎裂的声音首先炸响,碎片割过他的神经,熟悉的痛感顿时在颅顶炸开。他突然什么都听不到了,耳朵像被人塞满了浸了水的棉花,视线模糊成混沌的色块,海水汹涌地飞升快要淹没他。他本能地感到有人在尖叫,也许是他自己。有人紧紧地抱住他,可能是为了不让他伤害其他人,就像詹姆昨天做的一样。詹姆……他在这吗?他在哪呢?他痛苦地想要抓住这根思维的稻草,然后彻底失去了意识。

 

* * *

他听到轮椅碾过地板,椅子上坐着一个平民,茶杯盖磕出清脆的声音;旁边站着另一个平民,在烫平衣服,熨斗滋滋作响;更近一点,他听到锅铲碰撞,煤火跳动,有两个人在细声细气地说话;再近一点,他听不到任何声音,好像一个空白的断层;再近,他听到刀磕在砧板上的声音,桔梗花香不知从哪慢悠悠地飘过来。

西里斯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地方。陌生的天花板、陌生的声音和陌生的花香。窗帘翕动,沙发围着壁炉,电视搁在一角。他转了转眼睛,确信自己没在做梦,也没来过这个地方。他的感官从未如此刻这般清晰。他感觉自己可能到了天堂。

看来天堂也有电视和唱片机。他从沙发上坐起来,环顾这间小小的起居室,顺着声音摸到厨房,一个系着围裙的天使背对着他在切西红柿。

“你醒了?”天使转过脸来望着他,原来是吉迪翁的秘书,他在酒馆里碰见的向导。看来他的记忆还在。他到底还活着。

“我在哪?”他问。

“我家,”向导回答,“你在阿克顿。”他又转身切菜。

“这是你做的吗?”西里斯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对。”向导回答,西里斯不知道他有没有理解自己的问题。

“谢谢你,”西里斯回过神来,突然发觉自己蠢得无药可救,“对不起,我甚至不知道你的名字。”

“莱姆斯·卢平。我倒是知道你的名字。”向导对他笑了一下,西里斯觉得这是他见过的最可爱的微笑。

“对不起,我可能之前对你吼了,而且让你处理烂摊子。真的很抱歉。”他嗫嚅着,不自在地挠着头发。

“我觉得你应该不想去塔里,所以就擅自把你带到这里来了,”莱姆斯又笑了,“喝茶吗?”他开始翻柜子。

一天之内两次进医院相当于是把塔里施舍给他的饭碗直接扔在吉迪翁的脸上。虽然西里斯并不在乎塔生不生气,也可能不在乎吉迪翁生不生气,但他还是由衷地感谢莱姆斯。

“这里很不错,”他倚着门框,落日余晖漏过窗帘的缝隙在餐桌上斜切下一小块亮光。“很安静。”

“对。”莱姆斯打开一个茶罐,“一楼住着一对老夫妇,二楼也是一对,不过年纪稍微轻点。”

“也许我应该搬过来。”西里斯说,食指搓了搓下巴。莱姆斯打开水龙头,一时间没有接话,“当然,如果你觉得安静的环境对你的大脑更有好处的话。”

也许他确实应该搬过来,让他不太稳定的神经少受点刺激。莱姆斯对他脑袋的帮助维持不了多久,毕竟他不是他的向导,而向导素对他的作用更是微乎其微。

和谐的环境被一种新的声音扰乱了秩序。高跟鞋踏进门口,正一步步踩上阶梯。一个哨兵。她到二楼的时候放慢了脚步,但仍然稳定地迈上一级级台阶。门用钥匙打开又关上;换鞋的声音;西里斯站直身体,一个身材苗条的女人出现在餐厅门口。

“你好?”她露出一个带着疑惑的微笑。这个哨兵和莱姆斯年纪相仿,她背着一个包,穿着风衣和连衣裙,短头发往两边翘着。

这时候莱姆斯从厨房冒出来,手里还握着菜刀,好像不确定是先应付眼下这局面还是先切完他的西红柿。“嗨亲爱的,呃,这是我的哨兵,玛琳;玛琳,这是——”

“西里斯·布莱克。”他伸出一只手,“我是莱姆斯的朋友。”

女哨兵接过他的手轻巧地握了一下。“你一定是莱姆斯在伦敦的朋友了!”她热情地说。

“没错。我就是他在伦敦的朋友。”

“留下来吃晚饭吧?”她转身进起居室,脱下包和外套,拉开窗帘,打开窗户,“我们搬过来以后还从来没有客人呢!”

西里斯想问他们是从哪里搬来的,但他现在既然成了莱姆斯的朋友,就不应该问这一点。从口音听来,他觉得他们是从威尔士来的。

“你们没有结婚吗?”要命了,他就这点水平?

“没有!”玛琳看上去受了很大的惊吓,“你难道一点也没提起过我吗莱姆斯?”她装作生气的样子,大踏步走进厨房诘问她的向导,“你可真不够意思。”

“抱歉,我得先走了,”西里斯趁机走到沙发拿他的外套,玛琳又跑出来,“诶?不留下来吃晚饭吗?”

“不了,我还有别的事。”哪怕是个平民也能拆穿他的谎言,但另一个哨兵买了他的账。“好吧,希望你常来。”她陪他走到玄关。

他们互相微笑道别,莱姆斯也走了出来,一条胳膊靠在他女朋友的肩膀上。西里斯关上门,跑下楼梯,拉上外套拉链,像离开塔时一样匆匆走上街道。他小心地延展自己的感知,草坪、昆虫、平民和鸟,四楼的那对共感者像两把火炬在他思维的某个坐标静静燃烧。

对于一个哨兵来说,玛琳的领地意识弱的有些不太合格,西里斯随意地想着。无论哪个哨兵发现自己的向导和另一个没结合的哨兵共处一室,不说乱吃飞醋大打出手,也会圈划领地让他有多远滚多远。詹姆刚结合的时候有两个月没让他上门。更何况她的向导和自己相容得要命,足够让介绍所那群老家伙在述职报告里吹上个十页八页的——如果他们是相亲认识的话。她应该更警惕一点的。但说到底他也不会怎么样,他憎恶被控制也憎恶控制别人,他才不会为了一个不一定愿意和自己结合的向导和别人争得头破血流。阿克顿,他抬头望了望渐暗的天空,这是他今天的第一个好运气。

 


评论(11)

热度(104)

  1. 共3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